风翔之森

这是一只老秃鹫

猎人



猎人记不得过去,他所拥有的无非是重复。猎人记不起他有多少次跪倒在格曼面前,接受那所谓的“仁慈”,也不记得梦境里面的工坊又是第几次腾起大火,但无论他如何反抗,哪怕杀死那个来自月亮的骨架触手混蛋,他也只会再一次在尤瑟夫卡那张硬邦邦的病床上醒来,面前只有一张笔记,门外是那只残血的狼人。


弦绷太紧会“砰”的一下断掉,而一个人在重复的世界里走太久……只会变得熟练而卑鄙。


很难不去记住这个最开始由死亡探索出的世界的一切,它在一开始是那么绝望和可怖,但是当你能承受住更毒的殴打而不回到提灯,并且能更长久的挥舞你的武器之后,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更别提当你拥有那些从地底那些肥胖的烧火棍挥舞者和长发尖叫的短跑健将血液里诞生的宝石之后。你知道内幕的,对吧?


重复让猎人每次从病床上醒来都会面临一个相同的问题,当然不会是那只长毛鹿角兽,也不会是那些拿着板砖的大块头,毕竟前一个只需要一张火符,后一个只需要一颗子弹,我说的是加斯科因,那个可以在双持斧子时开枪的男人,他一定还守着墓地的大门,哪怕他的妻子已经死在了他身后不远的高台上。


加斯科因和亨里克是勇敢无畏的二人组,万幸他们现在分开了。比起灵活而沉默的亨里克,加斯科因……猎人不太想分享他被这个男人嘲讽过几次次,但是他乐于分享一个墓碑和楼梯中间某个神秘的位置,猎人在下,神父在上,大斧双持,钥匙到手。


至于亨里克?猎人永远忘不了第一次遇见这个敏捷的联盟猎人的情形:在墓碑间逃亡,在飞跑中捡起落败的乌鸦猎人的徽章,然后再也不敢从那个下水道经过。但是当你第无数次回到亨里克的身后,你脑子里是牢牢记住的是三个怪物的爪痕,你缓步前进然后,蓄力。有些事情就变得简单,简单到让你无法再好好把他当做一个等待着永远不会归来的朋友的悲伤的猎人,而是一块小小的,为了最后得到猎人符文的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哦,似乎刚刚没有提到还有一个伤害爆炸的太刀猎人会挡在路上,但是,一个会中毒而且不会出门的猎人?毒飞刀滞销,救救信使!


所以相比起地上这个过于熟悉的世界,由圣杯开启的地牢反而能让猎人回想起第一次从诊所醒来时感到的未知的恐惧和……背部的疼痛。只是过去是因为诊所那张实在太硬的手术床,现在是脚下砖石一松,下落之后顺便收到来自底层怪物的热烈欢迎。不过没关系,几分钟后提灯边又是一个斗志昂扬的好猎人。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猎人想了想,阿尔弗雷德终究会大笑着在曾经是女王的肉块边大喊:“这个腐烂的塞壬!”,艾琳最后也还是会倒在地上交付她的符文和徽章,哪怕是科斯的孩子也最终会放下无边的诅咒回到包含一切的大海。然后,再一次直面那个月亮上来的红色骨架,再一次从那张病床上醒来,再一次听见吉尔伯特说不用担心他,再一次看见布拉多坐在地下监牢,嘲笑道:“狗改不了吃屎”。而猎人自己,也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无论多少次,猎人还是会再一次从那张病床上起身,看见门外那只半血的狼人。


但还是有不会消亡的东西,哪怕所有人再一次回到相识之前,白骨重新拼凑成泛着蓝色电光的巨兽,那些血宝石还是会发挥它永恒的魔力,不是吗?


想到这里,猎人推开面前的小门,黑暗中三个肥胖的看守者依次冲出,猎人想起了门口无数狂热的笔记,抬手,扣动扳机。




其实这该算是一个多周目狂热的宝石猎人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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